舉全蜀以遺之此四事也臣竊覩唐書集本並作觀蜀之西南一都㑹國家之寶庫天下珍貨聚出其中又人冨粟多順江而下可以兼濟中國今執事者乃圗僥倖之利悉以委事西羌得西羌地不足以稼穡財不足以冨國徒殺無辜之衆以傷陛下之仁糜費隨之無益聖德又況僥倖之利未可圗哉此五事也夫蜀之所寶恃險者也人之所安無役者也今國家乃開其險役其人險開則便㓂人役則傷財臣恐未見羌戎巳有姧盗在其中矣徃年益州長史李崇真將圗此姧利傳檄稱吐蕃欲㓂松州遂使國家盛軍以待之轉餉以備之未二三年巴蜀二十餘州搔唐書作騷然大弊竟不見吐蕃之面而崇真贓錢巳計巨萬矣蜀人殘破幾不堪命此之近事猶在人口陛下所親知愚臣唐書作臣愚意者不有姧臣欲圗此利復以生羌爲計者哉此六事也且蜀人尫劣不習兵戰一虜持矛百人不敢當又山川阻曠去中夏精兵處逺今國家若擊西羌掩吐蕃遂能破滅其國奴虜其人使其君長係首北闕計亦可矣若不到如此臣方見蜀之邊陲不守而爲羌夷所橫暴昔辛有見被髪而祭伊川者以爲不出百年此其爲戎乎臣恐不及百年而蜀爲戎此七事也且國家近者廢安北拔單于弃龜兹放踈勒天下翕然謂之盛德所以者何蓋以陛下務在仁不在廣務在養不在殺將以此息邊鄙休甲兵行乎三皇五帝之事者也今又徇貪夫之議謀動兵戈將誅無罪之戎而遺全蜀之患將何以令天下乎此愚臣所不甚悟者也況當今山東飢關隴弊歷歳枯旱人有流亡誠是聖人寧靜思和天人之時不可動甲兵興大役以自生亂臣又流聞西軍失守北軍不利邊人忙集作惟罪動情有不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