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競豈非舍其所重而自任其所輕耶兹不能無愧於是錄之成云爾重刻陽明先生文錄後語門人王畿誤道必待言而傳夫子嘗以無言爲警矣言者所由以入於道之詮凡待言而傳者皆下學也學者之於言也猶之暗者之於燭跛者之於梜也有觸發之義焉有培栽之義馬而其機則存乎心悟不得于心而泥於言非善於學者也我陽明先師倡明聖學以良知之說覺天下天下靡然從之是雖入全書卷目舊序道之玄詮亦下學事載諸錄者詳矣吾黨之從事於師說也其未得之果能有所觸發否乎其得之也果能有所栽培否乎其得而玩之也果能有所印正否乎得也者非得之於言得之於心也契之於心忘乎言者也猶之燭之資乎明杖之輔乎行其機則存乎目與足非外物所得而與也若夫而忘之從容黙識無所待而自中乎道斯則無言之旨上達之機固吾梅林公重刻是錄相與嘉惠而申警之意也不然則聖學亡而先師之意荒矣